展红菱进到里间的时候秀珠正在忙乱地穿衣服,展红菱刚一进门她就听出来了,简直吓到魂飞魄散,想立刻穿了衣服逃走。
可是她毕竟还是慢了一步,她的衣服刚披上身,展红菱和翠萝就已经进来了。
展红菱进来之后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狠狈相,故意气愤地喝斥:“好啊!大胆的贱婢,竟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秀珠被吓得当时就瘫了,萎靡在地上叫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这时后面的小老板还没看出来展红菱与秀珠的关系,叫道:“夫人,您这到氏是在做什么,您不要吓唬我家娘子好不好!”
展红菱身后的翠萝回头冷笑道:“你家娘子?你还真敢说,那我便问问你,你可知道你家娘子是哪个府上的?”
都和秀珠闹到床|上去了,这小老板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来路,一听这话也害怕了,嗫嚅着问道:“你们、你们是安西侯府的?!”
翠萝说道:“没错,这就是我家安西侯夫人!”
小老板一听也吓傻了,跪倒在地叫道:“夫人啊、夫人饶命,小人、小人与秀珠姑娘实在是情投意合,小人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啊!”
“饶命?死契的奴婢背着主子在府外偷人,你当是想可以轻易饶过的!”
秀珠被吓得直哭,半**身子说道:“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展红菱道:“放过你?这我说了可不错,你的户籍可还在裕国公府,放不放饶不饶的,还是裕国公说去吧!”
说着喝道:“立刻把衣服穿好,跟我回裕国公府去听候发落!”
说完退到外间,翠萝找了把椅子搬来让展红菱坐下等着。
秀珠和那小老都快被吓尿了,秀珠哆嗦成一团,那小老板手忙脚乱地帮她窗衣服。
好算把衣服穿得差不多,两再次来到展红菱面前。
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展红菱,秀珠几首要绝望了,陈曼婷自从进府之后就和展红菱作对,自己身为陈曼婷的身腹,现在栽在展红菱手里,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不用别的,只要把自己送回裕国公府,按裕国公的家法,自己肯定也要被活活打死……
她一边想着一边跪到展红菱面前,气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夫人,求您开恩放过奴婢吧!奴婢不是安西侯府的人,不会丢安西侯府的人的?!”
展红菱冷笑道:“哼,说得轻,一句不是我府里的人就想躲过去?没门,你既然有胆子做,就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那小老板见秀珠几乎被展红菱吓傻,也哀求道:“夫人,求您了,小人虽然是个外人,可也听说安西侯夫宽仁大度,体恤下人,求您就饶了秀珠、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展红菱见吓唬得着不多了,逐渐把话锋向回收,道:“饶你们这一次?那你们的意思是饶过这一次之后,你们就再不会有下次,从此断绝往来了?”
那小老板和秀珠面面相觑,两人谁都不说话了。
展红菱看出两人的意思,再次把话放柔和,说道:“看你们两个还真是有郎有情妾有意,还实在挺可怜的,本夫人也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只可惜秀珠不是我的人,我也不能袒护她,还是得把她送回裕国公府去,你们两个若想在一起,还是去求裕国公吧!”
说完想身便要向外走。
那小老板听出她的意思,连忙跪爬着拉住展红菱的衣服,叫道:“夫人且慢,求夫人开恩,不要送我们去裕国公府,只要夫人放过我们,我们就是夫人的人,为夫人做什么都行!”
展红菱没说话,翠萝却道:“哼,为夫人办事!你可知道这秀珠帮着陈姨娘与夫人作了多少对,现在回头说夫人作事,夫人敢用么!”
秀珠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也上前拉着展红菱说道:“夫人,奴婢从前也是迫不得已,不是诚心想和夫人作对的,只要夫人饶了奴婢,奴婢从今以后就是您的人,为夫人上刀山下油锅,做什么都可以!”
展红菱回头看着她,说道:“你说的当真?”
秀珠连连点头:“当真当真,如果奴婢反悔,只夫人饿过我们,我的话一定当真!”
展红菱这才回身,道:“好吧,那我就信你们一回,你们忘着,如果你们敢骗我,或者是三心二意,过几天又反悔,那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们,但若是对我忠心,那我不只不会难为你们,还会想办法成全你们,还秀珠汪个自由之身,让你们双宿双飞。”
两人连连叩头,道:“是,小人定当尽心竭力为夫人做事,只求夫人成全!”
展红菱站在那里看着脚下的两人,嘴角浮起一比得逞的微笑……
几天之后,从不与陈曼婷往来的展红菱把她找到自己的屋子,说道:“陈小姐,我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陈曼婷带着秀珠一起来的,现在的她装得无比乖巧,和秀珠一起站在展红菱面前,细声细气地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展红菱随意地看了她一眼,顺便把目光在她身后的秀珠身上扫了一下,说道:“哦,既是这样我就说了,昨天我和管家整理了一下帐目,发现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了,所以打算把下人减少一些,我府里的能减的都减掉了,只差陈小姐那边,我看了一下,你那里已经有府里的两个丫鬟侍候了,想来人手足够用,而你从裕国公府带来的秀珠一直都是裕国公府的户籍,既然是那边的人,陈小姐还是把她打发回去吧,裕国公府花钱买的,却在我们这里干活,这岂不让人说我们占便宜。”
陈曼婷一听就“明白”了,展红菱这是在断自己的臂膀,自己在安西侯府就秀珠这一个亲信,她还要给打发走了,这分明是想把自己困起来。这样的事她怎么能答应。她回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秀珠不,转回身来说道:“夫人多虑了,哪有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嫡母既然把她送给我作陪嫁,那她就是安西侯府的人了,怎么好让她回国公府去。”
“安西侯府的人?”展红菱随意拔弄了一下手边的名册,说道:“我这里没名字的,我可不打算承认。”
“这……”陈曼婷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我若是把秀珠的卖身契拿来,夫人就承认她是侯府的人了?”
展红菱挑了挑眉,极不情愿地说道:“那也要看她是死契还是活契啊,死契的没办法,生老病死都得在这里,若是活契的话……养不养这个人也没什么必要。”
陈曼婷微笑,道:“巧子,秀珠刚好是死契的,我明天就回国公府去,把她的户籍改到到侯府来。”
展红菱撇了撇嘴,说道:“好吧,那随便陈小姐。”
说着再次看向陈曼婷身后的秀珠,秀珠正好也抬眼看向她,两人心知肚明,展红菱这是在向秀珠履约,只要秀珠的卖身契进了展红菱的手,那以后她的生死就是展红菱说了算了。她心领神会地向展红菱点点头,然后跟着陈曼婷出了展红菱的屋子。
出门之后陈曼婷还小声埋怨秀珠,道:“怎么搞的,展红菱为什么突然要赶你离开?是不是做什么事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发现了?”
秀珠小声狡辩道:“奴婢做事都……很小心的,没被发现过什么。”
“没被发现她怎么想把你赶出去。”
“可能、可能是不想奴婢帮小姐吧……”
几天之后,展红菱悄悄把秀珠叫过来,拿着一张质地硬厚的草蜡笺说道:“看到了么,这是你的户籍,已经转到安西侯府来了,有了它,你就算是安西侯府的人了,既然陈曼婷手中还有你的卖身契也不好使了,所以,以后你可以放心的为我办事了。”
秀珠眼现喜色,好像看到了自己自由的希望,道:“是的夫人,奴婢会尽心为您做事的。”
“唔,那好,那便开始吧,以后你再和陈曼婷进皇宫的时候,想办法悄悄和皇后这样说……”
说完她俯在秀珠耳边说了一几句话,秀珠听完吓得嘴巴大张,道:“这、这怎么可以,造这种谣是要死的!”
展红菱道:“我保你不会死,如果让你做的事是去送死,那还费劲让你去做什么,当日直接把你送回裕国公府去治罪好了。”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秀珠还是忍不住害怕,在那里犹豫着。
展红菱摇着手里的户籍说道:“怎么,你不想自由了,不想和你的相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了?我答应你,只要把这件事办了,我不只给你自由,还送给你们一大笔银子,让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秀珠看着自己的户籍狠了狠心,说道:“好吧,那我就依着夫人的话去做。”
展红菱不放心,又交待道:“你可要记住了,只要这件事情开始就不能反悔,因为只有按我说的去做才能有惊无险,这期间只要你向别人走漏一点风声,那么结果都只能是死!”
秀珠被她吓得直哆嗦,点头应道:“是,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会按夫人说的去做的。”
转眼展红菱进宫教太子已经快一年了,看着她每天大摇大摆地出入皇宫,陈曼芯越发憋气,这天又把陈曼婷叫进宫来,问道:“你还有没有点用啊,都这么久过去了,你在安西侯府里怎么一点作用也不起,是不是就要让我看着那女人嚣张下去!”
陈曼婷道:“可是她也实在没什么事,就连那个孩子我也又偷看过,屁股上的胎记一直在那里,再也没掉过。”
说到这事陈曼芯就有气,骂道:“你还敢说,当初要不是你没看准,说什么那离的胎记是铜钱大小的一块,怎么会把我害成这这个样子,从那件事后,皇上都不怎么来我这里了,弄向现在好几个女人都怀孕了,你说我怎么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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