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朔风手持冷艳锯策马拦在了虞稷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虞稷,我们一生交战无数,看来此时终于要分出胜负了……”
见到拓拔朔风前来,虞稷身边的骑兵瞬间便把他包围在了其中。
但虞稷并没有命令骑兵围攻,反而让骑兵们纷纷退后,并望着拓拔朔风淡淡地说道:“拓拔朔风,在你率领40万大军进攻幽州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输了。”
一向要强的拓拔朔风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一步步被算计的,便也没有反驳,惨然地一笑说道:“就算你说得没错吧,但你和我却从来没有在决斗上分出胜负过!”
“是啊,虽说你我二人年轻时曾经交手过几次,却都没有分出输赢,而后来我们都做了各自的军中主帅,自然也就没了阵前比试的机会了。”虞稷感叹地说道。
虽说拓拔朔风是大燕的敌人,但虞稷却对他十分敬佩,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最大的敌人成就了他自己。
“怎样?如今虞大都督可否不吝赐教,否则,日后你再也没有与本帅一决高下的机会了。”拓拔朔风手持冷艳锯直指虞稷,燃烧着最后的火焰。
看到英雄末路,虞稷心里不禁有些唏嘘,但很快便重振了精神,深呼了一口气紧握着手中的长枪说道:“好!那今夜我们便一决胜负,了却二十年前的遗憾!”
拓拔朔风冷冷一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紧握着冷艳锯冲了上去,而虞稷也手持长枪使出了虞家的家传枪法。
两人虽然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但身手和斗志却不减当年,酣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但比起虞稷攻守有度的虞家枪法,拓拔朔风的刀法显然已经有些乱了,连日的大战已经让他筋疲力尽。
而一直步步为营的虞稷却枪法高超,实力远比正值盛年的虞若澜还要强大数倍。
虞家的武学和江湖的武功一样是内外兼修,虞稷也是修行内功多年,就算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高手,未必会在裴耀宗之下。
可拓拔朔风炼的只是外门功夫,虽然战斗时勇猛无比,可是一旦交手到几十回合后,便没有了余力。
恰逢此时,郑参将正率领着步兵前来增援。拓拔朔风听到身后的呐喊声,不禁微微有些分心,手中的冷艳锯便被虞稷的长枪击落在地。
当看到自己的兵器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拓拔朔风也随之万念俱灰,一切的野心和称霸之心都也随之覆灭。
连续奔波大战多日的疲惫,还有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让他的身心都无法承受,最终吐了一口鲜血也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跌落马下的拓拔朔风眼前一阵发黑,但他仍然靠着强大意志力站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抬头望着马上的虞稷说道:“是我输了……”
“是你的状态不佳,我胜之不武,只可惜我们没有机会再战了。”虞稷盯着拓拔朔风感叹地说道。
“别说漂亮话了,赢了就是赢了。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勇,我都输给了你们,但论统兵,论我们北酋铁骑的强悍,本帅仍然技高一筹!”拓拔朔风望着身后进行突围的北酋铁骑欣慰地说道。
“没错,不得不承认,你拓拔朔风的确是个人物,也是我虞稷一生之敌!”虞稷望着脸色苍白的拓拔朔风说道。
而拓拔朔风惨然的一笑,渐渐有些压制不住昏沉的双眼,连忙强打着精神,要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好了,本帅也该上路了,我的30多万大军还在下面等着我去统领。来吧,杀了我!你应该知道我拓拔朔风绝对不会做你们的俘虏!”拓拔朔风盯着虞稷说道。
虞稷微微有些迟疑,因为拓拔朔风口中一定知道更多的秘密,或许可以审问出关于秦仪和太子的背后的勾当。
可这时拓拔朔风盯着虞稷声嘶力竭地又喊道:“杀了我!能够死在你的长枪下,我拓拔朔风死而瞑目,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虞稷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动容,他一向对拓拔朔风十分敬畏,甚至有些惺惺相惜,自然不希望像他这样的人物成为阶下囚,更不希望他受辱。
“好!拓拔朔风,我们来生再战!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公平的决斗!”虞稷说着一枪刺入了拓拔朔风的心脏,让这个大燕的宿敌死在了战场上。
拓拔朔风光荣的战死沙场,死在了一生宿敌虞稷的手中,保留了最后的一丝尊严,最终紧闭着双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拓拔朔风的尸体,虞稷内心五味杂陈,轻叹了口气说道:“把拓拔朔风的尸首好好收殓,等大战结束后,本都督会送他落叶归根。”
“是!”士兵们答应着,将拓拔朔风的尸体暂时放在了城池下。
当看到拓拔朔风被杀死,一直与其并肩作战的鬼方部落步兵变得更加勇猛和悲愤,拼命地抵挡着虞稷所率领的幽州铁骑。
虽然北酋40万大军的主帅已死,但阿萨玛和托布雷两人仍然在奋力率兵突破,想要为北酋铁骑留下一些精锐,也算是为了完成拓拔朔风的遗愿。
但虞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逃脱,派出了几名大将想要阻挡住阿萨玛和托布雷的去路。
阿萨玛虽然一向对拓拔朔风略有微词,可是今日这一战,他却对这位三军统帅无比的敬佩。
若不是拓拔朔风临终前有命令,一向忠勇的阿萨玛定然会选择与他一同殿后,与敌人厮杀到底。
此时的阿萨玛心中愤怒而又悲怆,面对敌军勇猛异常,以一敌三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几个回合便战胜了幽州边军的三员猛将。
同样以勇武著称的托布雷也奋力地冲杀,在两人的率领下北酋三万铁骑居然冲破了郑参将的步兵防线,朝着伏龙坡的方向逃去。
此时,刘愚、徐世廉和虞若澜正在城池上观战。
当看到拓拔朔风的之死,刘愚和虞若澜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内心十分痛快,可徐世廉却和虞稷的心情一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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