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类更危险

斯文哥尔等人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心里的震憾无以复加，彼此的心情都无比沉重，没人说得出话来。

这一刻，他们看到一个独立意识的诞生，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黄金骷髅，以独立自主的意识降临在人世间。

再强大的骷髅，没有意识，最多只是件强大的工具，有了意识的话，却多了无数的可能性。

斯文哥尔心情复杂，说不清是喜是忧，黑龙的存在已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一直都很担心黑龙会不会突发奇想，走上与人类为敌的极端道路。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朗克岭的时候，黑龙就表示过要把全世界的人都转生为不死生物的想法。

黑二的觉醒可以看作一个偶然，也许在战场的时候，黑二就已经拥有了意识也说不定，但黑大的觉醒就不能看作一个偶然了，以不死生物永恒的生命，黑龙有充足的时间让他所有孩子都觉醒。

除此之外，朗克岭这个不死领地还有上千个骷髅，而黑龙更可以随时随地制作更多的骷髅。

无数拥有独立意识的骷髅在世界晃**，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害怕，也许再过几百年，不死骷髅便会成为一个新的种族，与人类，精灵，矮人三大种族并存于这个世界。

以现在智慧生命对待不死生物的态度，黑龙如果崛起，接下来绝对会是战争，一场席卷世上所有种族的可怕战争。

任何生命种族的死亡，都会壮大黑龙的力量，如果黑龙随便把生命种族的一些强者转生为巫妖，为自己战斗，又或者复活他遇到的所有骸骨成为自己的同类。

无数拥有独立意识的不死生物，指挥着无数悍不畏死的骷髅

斯文哥尔不敢想下去了，他想得太远了，虽然都是些没谱的事，但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黑龙是不死的，漫长的寿命，可以让他做到任何想象得到的事情。

防患于未然，斯文哥尔一直有这个想法，他不断地想在黑龙心里树立人类的世界观，把和平、友好、善良、诚实等等人类的美德，灌输进黑龙的心里。

成效是有的，现在黑龙至少听斯文哥尔的话，不胡乱杀人，但他强调的那些美德，黑龙一个也没学会，只是因为杀人会惹麻烦，黑龙才没胡乱杀人。

斯文哥尔所说的所有大道理，黑龙都以他自己的观念重新理解了一遍，然后就面目全非了。

斯文哥尔的担忧，罗得奔驰也有，身为暗黑魔法师的他，现在都弄不清楚黑龙是怎么创造出黑大这些骷髅来的，每一个都是黄金骷髅，放到死亡世界，随便一个都可以成为雄霸一方的骷髅王者。

不过他注意到，黑大这些黄金骷髅并不成熟，传说中的骷髅王，每一个都拥有两种天生技能，死神镰刀和皇者驾临，但黑大这些骷髅中，只有黑大才会把死亡气息裹在兵器上，形成并不完整的死神镰刀。

虽然不成熟，可是毕竟是十一具黄金骷髅，这些打不死摔不烂，不会痛不会累的骷髅，根本是批可怕的战争机器，如果他们全部获得意识，后果无法想象。

这些骷髅都是黑龙创造出来的，也就表示如果他需要，随时可以创造更多的骷髅出来，那整个世界说不定会陷入一场浩劫之中。

怎么办呢？

黑龙回头望着罗得奔驰，契约的联系，让他感应到罗得奔驰心中的杀意。

罗得奔驰心中一寒，刚刚升起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刚才的确有种杀掉黑龙的冲动，这股不可控的力量存于世上，对整个世界都是种隐患，他的灵魂不是黑龙赐予的，所以杀掉黑龙自己不会消亡，可是没想到黑龙这么敏感，念头刚升起便被他感应到了。

"你想杀我。"黑龙疑惑地望着罗得奔驰，语气却十分肯定地说道。

"是的。"罗得奔驰很爽快地承认："不过现在不想了。"

杀掉黑龙这个念头不过是一时冲动，但细想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光是召唤契约的联系，他心里一有杀意，黑龙马上感应到，随手便能把他挫骨扬灰，更何况，他想不出什么方法能杀掉一个黄金骷髅。

"为什么？"黑龙十分疑惑，同样的杀意，他也曾在斯文哥尔心里感应到，在朗克岭的时候，自己说出那个把全世界的生命全都转生为不死生物时，斯文哥尔心里也闪过杀意，这是为什么呢？

黑龙的心里自然不明白，他的存在给斯文哥尔这些人带来什么样的担忧。

"我杀不了你。"罗得奔驰如实说道，不过却答非所问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想杀我？"黑龙指出自己真正的疑问。

罗得奔驰盯着黑龙的眼睛好半晌，才慢慢地说道："你的存在让我很害怕、很恐惧，你拥有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能力，却没有力量控制得了你，我害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黑龙愣愣地望着罗得奔驰，那个表情像在看一个傻瓜。

被黑龙这样盯得一阵心慌，罗得奔驰有点不自然地直了直身体，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光明教会也很强大，他们几十个圣骑士就差掉杀死了黑七和我，他们现在正在入侵同盟，正在为同盟带来灾难，为什么你不担心？"黑龙问道。

"里维同盟也很强大，他们发动了七次圣战，让整个科罗拉多大峡谷堆满了我的同类，你为什么不担心？"黑龙又问道。

罗得奔驰愣愣地，给问得无言以对。

"因为我不是人类，所以你才担心我，对吧？"

斯文哥尔长吁了口气，真是个聪明的骷髅，看问题永远直指中心。

自己从来没有担心过光明教会，没担心过夏柏帝国和里维同盟，即使历史和现在，这两个国家和教会，给世界带来的灾难比黑龙严重千万倍，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呢？

今天给黑龙这样一问，斯文哥尔才真正明白到，自己心里一直的担忧，并不是黑龙拥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不是人类。

这些拥有比黑龙更强大力量的国家与宗教，曾经或正在给世界带来灾难，他们难道不更应该担忧吗？

一直都以为自己比较聪明的斯文哥尔迷惘了。

罗得奔驰也迷惘了

黑龙望着一脸迷惘的斯文哥尔和罗得奔驰两人，眨了眨眼睛，转身往泰戈尸体所在的地方走去。

斯文哥尔和罗得奔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涩。

"好像我们都没黑龙看得准。"斯文哥尔苦笑地说道。

"与其担忧一个还没对世界造成危害的不死生物，还不如担心曾经或正在给世界带来灾难的人类自己。"罗得奔驰喃喃地说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也许人类的存在，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灾难。"旁边一直听着的星，忽然插上了一句。

在精灵的故乡精灵草原，大面积的植被，被人类放牧的牲畜啃食一光，矮人的家园横断山横，许多矿脉被人类滥无节制的挖掘，导致水土流失，地形坍塌，以致不少矮人部落不得不往更深的山区迁徙。

许多大城市外，大量的森林被人类砍伐，无数居住其中的生物流离失所，流经塞茵城的茵特河被无数废物污染，下游不复上游的清澈。

飞禽走兽，天材地宝，因为人类私欲而绝种的不在少数，就连强大的魔兽，被人类捕杀的也不计其数，以致现在不在人踪罕至的地方，已经很难见到魔兽的身影了。

难道像人类这样的生物，不算这个世界的灾难吗？

黑龙接回泰戈被扭断的颈骨，施了个活肤生肌术在他身上，修复他身体上的创伤，然后才从灵魂之心里析出一朵灵魂之火。

灵魂之火在黑龙的手上冒出，摇曳舞动着诡异的舞姿，这朵灵魂之火是紫色的。

斯文哥尔等人的灵魂之火全都是蓝色的，黑大等人的灵魂之心也是蓝色的，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种带着死亡气息的灵魂火焰全都是蓝色的，可是黑龙现在这朵火焰却偏偏是紫色的。

黑龙默默地看着手中与众不同的紫色灵魂火焰，半晌后，才猛地按进泰戈的胸口。

风暴中的那一刻，黑龙清楚地感应到自己的变化。

这种前所未有的变化他不知道是什么，即使是阿罗约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种变化的记录。

但黑龙清楚地感应到自己的灵魂在壮大，感觉比以前敏锐，力量继续增长，就连身体的其它部分，也都在这种紫色的灵魂之心影响下，慢慢地发生奇妙的变化。

这些变化都是好的，这应该就是灵魂之心超越瓶颈后的进化了。

紫色的灵魂之火一进泰戈的体内，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七孔喷射着紫色的光芒，挺动了几下，泰戈重新归于平静。

又在此地休息了大半天，黑龙一行才重新上路，黑大抱着转生中的泰戈，艾琳照顾着娜娜，一行人往沙漠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气氛无比沉闷，斯文哥尔和罗得奔驰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在他们的感染下，星、月、艾琳等也显得无比沉默。

众人都在迷惑着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死生物对这个世界的威胁大，还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威胁大？

人类的威胁更大，那是不是更应该消灭？

直到穿过整个死亡沙漠，都没有人想到真正的答案，也许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没人愿意承认。

疾风佣兵团的临时驻地，在布格里城外西南方六十公里的一个小镇上，战争雇佣的报酬非常丰富，丰富到即使疾风这样的大型佣兵团也怦然心动，以致连黑龙都顾不上了，战争刚开始之际，他们就全员出动开赴前线。

疾风是一支纯骑兵的佣兵团，所有成员全是中级以上的剑士，统一的训练，统一的指挥，成员的素质又如此的高，整体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同盟任何一支正规的骑兵联队。

这样的一支骑兵联队，放到守城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一上到前线，同盟军方就给予疾风佣兵团极高的自由度，让其驻扎在布格里侧后方，从事袭扰敌人的工作。

疾风佣兵团也不负军方的厚望，在这段战况僵持阶段，不断地在帝国军后方补给线，周边游骑队伍中取得一连串丰硕的战果。

也许，疾风佣兵团，是所有开赴前线参战的佣兵团体中战绩最好、也是最忙碌的一支佣兵团。

可是今天，这支忙碌的佣兵团，所有高级成员全都聚在临时驻地的总部会议室内。

疾风七狼全部到齐，香狼、电狼、狂狼、风狼、地狼、雷狼彼此面面相觑，目光不时落到神色凝重的智狼身上。

疾风七狼很少有机会聚到一起，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队伍，各自有各自的任务，上一次相聚，还是在开赴前线会合时简单的碰过一次头，齐聚一堂坐下来开会这种事，好几年没有过了。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叫我们回来，有话就快点说，等一下我还有事呢。"狂狼是一个牛高马大、长相粗犷的中男壮汉，性急的他第一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智狼虽然不是团长，但他一直主持着整个疾风佣兵团的事务，大家都习惯叫他老大。

香狼菲蕾娜也忍不住说道："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很少在智狼脸上看到他如此凝重神色，心细的菲蕾娜知道，一定是有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今天我们在同盟军部收到一份绝密情报，情报的来源非常古怪，但"

同盟军部的绝密情报，当然不是一个雇佣关系的佣兵团能看得到的，来源肯定不是正规途径，显然智狼这里说的来源古怪，不是说他们的情报来源，而是同盟方面的情报来源。

"但是什么？"菲蕾娜问道，她知道智狼欲言又止，肯定不是想吊胃口，不是情报内容难以启齿，便是太过震憾了，菲蕾娜顿时非常好奇，是什么情报能让智狼如此吞吞吐吐。

"黑龙佣兵团是一批不死生物，他们的团长和那些剑士全是黄金骷髅。"智狼神色古怪地一口气说完。

"啊！"

黑龙佣兵团这个名字，与他们合作过的疾风七狼自然十分熟悉，七匹狼里，有四位曾与黑龙见过面，其它人也协助过黑龙展开一系列针对雷神的任务，可以说，黑龙佣兵团所有能收集到的情报，这里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疾风七狼每个都好奇不已，没有谁想得到一支只有十几人的佣兵团，能做得到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特别是黑龙攻陷了雷神那堪称战争要塞的朗克岭之后，这种好奇就变成了敬畏。

十几个人，攻陷一个由两百多位精锐加一位实力堪比剑圣的狂暴矮人所驻守的战争要塞，这根本不是人能办得到的事情。

何况大家早有耳闻，就连他们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团长疾风，也在黑龙手上吃过亏，一时间，在疾风七狼的心目中，黑龙佣兵团就与奇迹联系上了。

这支神奇的佣兵团竟然是不死生物？

团长和剑士还是最顶级的黄金骷髅？

难以想象。

一时间，除了智狼外全都愣住了，好半晌，大家的脸上却接二连三的现出恍然的神色。

虽然这个消息非常震憾，让人难以置信，但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一直以来，大家都很好奇，黑龙佣兵团是凭什么取得这一系列堪称奇迹的战绩。

黑龙佣兵团凭什么征服遍布毒雾的七大禁地之暗黑沼泽？

他们的战马，爆发力、承重力、耐力，远远超越了现今已知所有品种的战马。

他们的剑士，配带了即使剑圣也无法长时间配带的超重铠甲。

这些疑点，困扰了所有关注黑龙佣兵团的人，只是大家没有把这支拥有闻名遐迩的大魔法师斯文哥尔和追光魔箭手星月兄妹的队伍，往不死生物的方面想。

如果他们是不死生物中的黄金骷髅，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黄金骷髅正是以力量强悍、躯体坚固而闻名于世的。

会议室又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憾。

好一会，菲蕾娜忽然问道："老大，你说这个情报来源很古怪，古怪在哪里？"

"这个情报是从光明教会里获得的，同盟隐藏在光明教会里的间谍，取得这个情报后，身分也同时暴露了。

"很奇怪的是，光明教会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让那名间谍有时间取得另外两条情报─"光明教会的一队天使骑士小分队，曾经潜入同盟的南方，与黑龙佣兵团遭遇，损失了几名好手，连小分队的正副队长都死了。

"还有就是，光明教会又降临了一名天使，这次降临的，是一名七阶的战斗天使。"智狼说道。

疾风七狼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看到对方的疑惑。

"假情报？"电狼犹豫地问道。

"不可能，这样造假也太明显了，或许光明教会根本不在意这些秘密的泄露。"菲蕾娜猜测着。

"不管这个情报是真是假，我和团长商议之后，都觉得这很可能是事实，只有他们是不死生物的身分，才能解释他们那么多不合常理的表现。"智狼神情凝重地说道。

这个时候，会议室主位的方向，虚无一人的地方，忽然响起疾风的声音："我和智狼召集大家回来，是想商议一下，如果黑龙佣兵团真的是不死生物，我们疾风佣兵团应该站在什么立场。"

大家习以为常地瞄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一点惊奇的表现也没有，就移开了目光。

疾风从来不在人多的时候显露自己的形踪，就连他的真面目，疾风七狼里也只有三个人见到过，最高阶刺客阴影行者的匿影藏形功夫，已经高到即使明知有人站在那个地方，你也看不见的程度。

如此慎重地召集大家回来，竟然是商议立场的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还是有着活死人之称的不死生物。

不死生物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邪恶的代名词，就连驱使它们的死亡召唤师，在同盟也不太受欢迎，何况还是不死生物自身？

这个立场问题，有商议的必要吗？

几匹没见过黑龙的狼，心里升起了类似的疑问，但电狼、香狼这些真正见识过黑龙实力的人，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起来。

望着大家脸上截然不同的表情，智狼接着说道："为敌？为友？或者保持距离？"黑龙佣兵团拖垮了整个雷神，而自己毫发无伤，他们攻陷了朗克岭，做到了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是黄金骷髅的话，那死神镰刀和皇者驾临都没见他们用过，他们还保留着实力。

"一具黄金骷髅就是一名骷髅王，他们随时随地可以组织起一支庞大的不死军团。"

顿了顿，智狼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黑龙佣兵团从来没对我们表现过敌意。"

智狼的意思很明显，即使他们是不死生物，但与一支从来没向自己表现过敌意的强大不死生物为敌，是不是明智？

大家交换了几下神色，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主位疾风所在的方向，他们想听听团长的意见。

雷神有狂暴战士，疾风有阴影行者，他们从不轻易出手，但一出手必是雷霆万钧，他们的存在，对于整个团队而言，是一种坚强的后盾，对敌人而言，是一种威慑。

即使是同盟官方，也从不敢轻易触动他们的利益，因为没人敢绝对的保证能抵挡得住阴影行者不知什么地方刺来的匕首，或狂暴战士不计后果的疯狂。

没有这种顶级高手坐镇，一支佣兵团几乎不可能壮大，除非他们像火狐狸那样拥有官方背景。

疾风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牢牢占据顶级佣兵团的第一把交椅，疾风这名阴影刺客功不可没。

这个立场的问题，竟能让智狼和团长如此慎重，大家很想听听疾风的意见。

"在黑龙的手中，我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疾风淡淡说道，平淡的语气带着种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从没有一刻忘得了那天的情景，在黑龙死灰的目光注视下，疾风感觉自己像一个暴露狂，全身上下给看得通通透透了。

疾风说出这句话后，会议室便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对比疾风那里的沉默，同盟位于里斯特的军部，却显得无比"热闹"。

他们才刚刚把黑龙佣兵团的事迹大肆宣扬出去，准备把他们塑造成同盟新一代的英雄，整个同盟都在传唱黑龙保护商道、击溃入侵者的英勇事迹，想不到现在，竟然收到这样的一份情报。

二话不说，情报马上被封存，打上绝密的标签，塞到档案库的最深处，无限期的搁置起来。

当然，转移民众注意力、塑造新的英雄、降低黑龙佣兵团在民间的影响力等也要陆续开展。

可惜，像黑龙佣兵团这种人数少、势力小、看起来很好控制的英雄实在不多，一时间鸡飞狗跳，焦头烂额，同盟军部度过了一个新的难眠之夜。超级骷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