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第184章 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男人见她虽然艳若桃李,但却冷若冰霜,便也不敢多说,心想她一定是个在那方面有着特殊癖好的富家千金,她的热情一定会在到家之后便完全爆发出来。

当下便强忍着欲、望与冲动,自开着车子往前驶去。

只是当最后车子在一幢普通的楼宇前停下时,他很是愕然,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就是你家?”

豪车,华服,昂贵却不夸张的项链,香喷喷娇滴滴的美人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她怎么都应该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富家千金啊!

可为什么不住在那金碧辉煌得要亮瞎他眼睛的豪宅里,而是住在这种环境杂乱,治安条件不好的平民社区呢?

这破旧的楼宇与她完全格格不入,就像将一幅价值连城的油画镶在了一个简陋粗鄙的画框里一般。

苏末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径直推门下车向前走去。

看着她性*感而摇曳生姿的背影,男人欲、望再度熊熊燃烧起来,心想管她是穷是富呢,她本身就是一道诱人的大餐了,像他这种男人,能够跟她痛快淋漓地做一回便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呢?更何况她说要包他呢!这意思就是不止一个晚上吧!

想到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地在她美丽的身体里疯狂驰骋,他便急忙跳下车火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苏末离推门进去,踢掉高跟鞋,将名贵的包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就懒懒地往楼上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冰箱里什么都有,你饿了渴了都请随意。我先上楼。”

“哦!”男人看着她上楼的时候,每走一步,纤腰便会柔软地摆动,而那翘挺而弹*性十足的臀*部便会露出一点点来,不由觉得欲*火焚身,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将她扑倒在楼梯上就那样将她干脆利落地给办了。

但是看看自己干瘪的肚子却又改变了主意。

他得吃饱喝足,让自己全身充满了力气之后才行。

像她那样的美人儿,像一夜干个不停才行,不然不白白浪费了这从天而降的好机会不是?

男人一边饥渴地意***着苏末离,一边快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美食,便找出他自认为有助于增强他性能力的食物,然后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他打了个饱嗝,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在客厅里走了几圈,然后就急不可耐地往楼上走去

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到楼下卫生间里认真地洗了把脸,刷了牙,然后对着自己的手心吹了口气,觉得嘴里完全没有一点异味之后,又弄了点水到凌*乱的头发上,张开十指往后梳了几下,再看看镜子,只觉得自己瞬间便英俊非凡、孔武有力。

这样的他,她一定会喜欢吧?

当他在她身上驰骋时,她会不会快活得销*魂地直叫唤。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迫切地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快步走了出去。

上了楼,走到卧室前停下,侧耳听了听,见没什么动静,心想她会不会洗好了澡脱得光溜溜地等着自己呢?

下面胀得让他发痛,急于找到出口发泄,他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拧开房门推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苏末离正拿浴巾边擦头发边快步走了出来,

相比于一开始的性*感火辣,男人觉得这样清爽干净的模样更激发起了他篷勃热情的欲、望,他再也无法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喘着粗气就朝苏末离扑去。

刚把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吻上她的脸颊,突然下腹处传来一阵锐利难耐的疼痛。

“.!你......”男人痛苦地一手捂住下*体,另一只手则高高地扬了起来,想要行凶,可是手却僵硬在了空中一动不敢动,由于身体的剧痛,更由于害怕,他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滚滚而下。

因为此时此刻,一支乌黑的枪正死死地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女人娇美的脸一片戾气,眼睛里竟然杀意大盛。

男人心里暗叫糟糕,心想眼前的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莫不是一位曾经被像他这样的男人强*暴过,然后心理扭曲了,从而专门去夜店找像他这样的男人,然后诱*惑到这种治安混乱的地方来残忍杀掉以泄愤吧?

一定是这样!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在夜店的时候没有选择那个又英俊又富有的贵公子,而选择了他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街头小混混。

也才解释得通,为什么处处彰显富有优雅的她,却为什么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拥有这样的一套房子。

这样一想,不由害怕得冷汗淋漓,身子都止不住地抖瑟起来,“你别杀我,我从来没有强*暴过女人!我只是靠卖点小药丸混点生活费而已!你......你饶了我吧!”

苏末离听他竟然以为自己要杀他,不由嘲讽地笑了,手按住他的背部用力往前一推,他脚早就吓软了,被这一推当即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苏末离笑着淡淡地说:“我不是变*态女杀手,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好好定定神,然后下楼等着我,我有事情需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

男人一听,如获大赦,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房间,然后才扶着墙壁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也不敢停留就这样踉踉跄跄地往楼下冲去。

因为太害怕,结果不慎摔倒,整个人就如只皮球一般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跌到楼下,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一般,半天都爬不起来,过了很久,才扶着楼梯慢慢地站了起来,四下看看,又看了看楼上,决定不再傻傻地在这里等了,尽管她说她不是变*态女杀手,但事实证明,她的话真的很不可信。

她只是在慢慢逗他玩他,等玩够了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死在这里的!

他得逃出去!

他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握住门柄用力一扭,却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门的一旁有一个数字键,很显然这必定得有密码才能打得开。

而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找她要密码的。

他又奔到窗前,但一番折腾之后,很快又失望了。

靠!这里的门窗皆有密码!

而且这窗户还很牢固,他砸坏了两把椅子都没能让那玻璃裂开一条缝!

男人又绝望又害怕,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四处望了望,最后没命地扑进了厨房。

他打开了天然气闸阀,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握在手上随时准备点燃,另一只手握住了一把雪亮锋利的菜刀,不停地喘着粗气,只等苏末离下来的时候便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苏末离听着那不小的动静,不由皱着眉头走到镜前打量自己,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变*态的女杀手,想到方才那男人害怕的模样,不禁嘲讽地笑了。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早就打好的协议,然后一张金卡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气味,不由大惊,当即快步冲下楼,果然看到一身狼狈的男人正喘着粗气一手握打火机,一手握尖刀地如临大敌地瞪着她。

一副与她同归于尽的模样让她看了禁不住发笑。

她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坐,淡淡地说:“我拿来了一份合同,还有一张每个月可以透支五万美金的金卡,打算和你签署一份包养协议。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关掉煤气,放下你的打火机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当然如果你实在害怕,你可以带着刀一起过来。”

“五万美金包养我?为什么?!”男人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如果你想赚这笔轻松钱,就过来和我好好谈谈!”苏末离举起金卡扬了扬,“签订了的话,你便可以得到这张卡

。”

“你......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等我关掉煤气之后便一枪把我崩了?”男人胆战心惊地问。

“如果我要杀你,方才在卧室就可以了!如果我是你认为的变*态女杀手,方才我大可以把你手脚都绑起来,然后慢慢折磨你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再杀你也不迟!为什么还要放你走,给你可乘之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苏末离平静地说。

男人听了,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仍然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可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人渣。”苏末离轻描淡写地说。

男子皱眉,“这实在不是什么恭维的话。”

“我要找的就是你这种人!”苏末离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煤气味,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过来?如果不过来的话,就请离开这里吧!我另寻他人!就当我今天白白浪费了时间罢了!”

她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用力打开了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

男人见了,却反而舍不得走了,急忙关掉了煤气,讪讪地说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只是手里仍然握着那把锋利的尖刀。

苏末离笑了,“这才像男人嘛!”

关上门,重新走到沙发前坐下,冲男人抬了抬下巴,“过来坐吧!”

男人便手握尖刀慢慢地走了过来,在苏末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苏末离将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好好看看这份文件,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下你的名字,我们的契约关系就此确定下来。事先说好,一旦你签下这份合约,你就不能反悔了!一旦反悔,我自有办法让你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末离说的话云淡风轻,但字字透着杀气,跟在连哲予与华薄义的身边太久,真的把他们的那份杀气学得淋漓尽致。

男人听得胆战心惊,张口想说自己不做,可是看看苏末离美丽的脸蛋,看看那张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卡,他就怎么都无法抵抗住诱*惑了,当下不再说话,自拿起那份合约细细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愕然地抬头,“这是跟我开玩笑么?你要我做的事情竟然是这些?”

“简单吧?”苏末离淡笑着问。

“简单是简单,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无法理解合约里的怪异内容。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可以轻轻松松地住进这座楼房里,轻轻松松地拥有每个月五万美金,再也用不着过着像过去那种毫无尊严穷困潦倒的生活了

。你可以利用这笔钱好好地计划一下你的未来,做点正经的小生意,娶妻生子,过着正常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体面生活。”苏末离不动声色地诱*惑着他,“怎么样?要不要签?”

男人被她嘴里描述的美好生活给兴奋得一脸激动的潮*红,双眼发光,连连点头,“当然要签!”

“想好了?”苏末离挑眉问道,“可我还得再提醒你一次,这份合约,你一旦签上,就意味着你我契约关系形成,你必须得严格按照我所示意的来做,如果有异议,或是中途决定退出的话,那么我便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本性,得心应手而且又不让我吃半点亏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做不来?又怎么可能有异议?我签!”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签吧!”苏末离递上一支钢笔。

男人立即在文件最后署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他的名字,然后递给苏末离。

苏末离却并没有接,淡淡地说:“给我你的身份证。”

男人一愣,但想到人家也不认识自己,这么大的交易自然是要验明正身,给她一个保障的,当即便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她。

苏末离看了一下,见身份证上写着杰克.鲍尔,确实与他所签署的名字一模一样,并无隐瞒,当下便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男人茫然地点了点头。

苏末离快步走进一旁的书房,给林千木打了个电话。

不出一刻钟,林千木那边便给她反馈回来了有关这个男人所有的信息。

苏末离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确定他的确完全符合自己想要的条件便满意地笑了。

将他的身份证扫描到电脑里,这才走出书房将身份证还给男人,淡淡地说:“合作愉快。你可以睡楼下任何一个房间,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地在这里住下吧!白天一般你该去哪里该干什么都照旧吧!不过,这几天你得和我同进同出。”

男人点点头,“一切听你的吩咐。”

苏末离瞟了一眼茶几上的金卡,说道:“把金卡收起来吧!密码是凌子琪凌子琪凌子琪。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今天又惊又吓的,应该很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白天带我去飙车吧!”

“哦。好!”男人又乖乖地应了。

苏末离指了指窗户,“那么现在你去把窗帘都拉上吧!”

男人听话地去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好了,苏末离见一切搞定,这才拿着文件上了楼。

看着苏末离婀娜多姿的背影,想着方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再看看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张金卡,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既诡异却又充满刺激的梦境里一般

他走到酒柜前,随意拿起一瓶白兰地,打开瓶盖就对着嘴巴一阵猛灌。

可是没多久,酒意上头,脑子里苏末离美丽的脸,玲珑有致性*感撩人的身材便不住在晃来**去,惹得他那原本被恐惧惊得缩成了一团的欲、望又在一点一点胀*大,最后硬*挺得让他有些熬不住了。

他将酒瓶用力地放在桌上,摸了摸那张已经有五万美金的金卡,突然一股邪念慢慢地在脑海里疯狂地滋长起来。

或许他可以人财两得,然后远走高飞?

这股邪念一起便再也没法消除,他又持起那瓶酒悉数往嘴里倒去。

喝完酒后,他带着醉意随意地推开了一扇房门,关了灯便在那干净整洁的大床*上躺了下来,一双眼睛如饥饿而凶狠的野狼一般闪着绿光。

他在静候时间的流逝......

夜越来越深,外面已是寂静一片,既无行人,也无车辆经过。

他抬起腕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夜黑风高,正好是罪恶滋生疯长的时候。

男人邪恶地笑了,翻身坐起,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光着脚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苏末离的房门前,他拿出根方才在厨房里的铁丝,插*进了锁眼,几下捅动之后,他便听到锁被打开的声音,他得意地笑了,一拧门柄一点一点地推开了房门。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通过昏暗的廊灯看到苏末离正躺在床*上,细小而有序的呼吸声,还有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幽幽冷香都似一个妖*娆性*感的美人儿正向他招手唤他进去一般。

他呼吸急促起来,身下的欲、望已经如火如荼,跃跃欲试。

当即不再犹豫,举步就走了进去,只待一靠近她便先不由分说地操*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将她先打昏,将她手脚全给绑了,然后再慢慢地美美地享受她的美好。

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限制级的画面,让他很有些迫不及待。

只是脚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来不及细看,整个人但被高高地倒吊了起来,身体摆动,头在墙壁上狠狠地撞了几次,把他直撞得头晕眼花,痛苦地呻*吟出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漆黑一团的房间突然间就大亮。

男人惊慌失措地向床*上看去,却见苏末离一脸平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光着脚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看了看他狼狈至极的模样,啧啧叹道:“你怎么这么不中用?你以为我那么蠢,招了一头狼入室会没有任何防备措施么?”

男人又羞又恼,只觉得在她面前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便将他这辈子的糗都丢尽了,可是却不敢冲她愤怒地嘶吼,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雪亮而锋利的尖刀,尖而冷税的刀口正轻轻地在他脸上滑动,最后游离到他脖子上突起的喉结之上不停地轻轻拉了拉去

男人的心被吓得高高地提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叫道:“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末离摇摇头,“合约还没正式开始,你便违反了约定,看来没必要再进行下一步了!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处置你,你会觉得痛快一点呢?割喉?或是一刀捅入心脏,你都会死得快一点,可是人身体里的血太多了,我不喜欢我的房间被你的鲜血沾污!嗯。不如我去找根绳索过来勒死你吧!虽然过程漫长些,所受的痛苦多一些,不可也算死得干干净净吧!你这一辈子没干净过,死的时候干净一下,也算是弥补了一下遗憾吧!”

男人吓得哭了,急忙叫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从现在开始,你叫我做什么都行!我便是你的一条狗,你指东我绝不敢走西,你指西,我绝不敢走东。我不收钱!不收你的一分钱!只要你留我这条命便可以了!成不成?”

苏末离皱眉,“瞧你倒挺可怜的。可是对于你这种毫无作用的男人,我能信得过吗?”

男人将一只小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里,用力往下一咬,只听‘咔嚓’一声,他满嘴鲜血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地上赫然躺着半截手指头。

苏末离皱眉,看着那半截手指头,还有他那源源不断往外喷血的手指头叹道:“你诚意倒挺十足。不过下次要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希望不要再在我房间了。我说过我不喜欢我的房间到处都是血腥味。”

“是是是。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背叛你了!”男人苍白着脸色迭声叫道。

“知道就好!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可断然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断的可绝不会这小小的一根手指头了!我有没有说明白?”苏末离淡淡地问。

“明白!很明白!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再有下次,我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男人急忙赌咒发誓。

苏末离淡笑,“我会亲自送你上路的,不麻烦老天爷了!”

“是是是。到时候,您想怎么处置我都由得你!”男人连连点头。

苏末离见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鲜血,而他脸色苍白,声音越来越虚弱,知道再不放他下来,只怕可能会真的闹出人命,便举刀割断了绳索。

男人‘叭’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不敢多在苏末离房中再呆了,在血泊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下楼去了, 。

苏末离走到楼梯口冲着他的背影叫道:“楼下卫生间有医药箱,你自己包扎一下。”

男人胡乱地应了,苏末离耸耸肩,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自进房关门。

看看地上的那一滩血,苏末离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打开了房间的窗户,然后拿了拖把和桶将地上的血迹都清洗干净了,重新设置了陷阱,这才又锁好了房间和窗户,安然地在床*上躺了下来

后半夜,苏末离仍然睡得很警醒,不过,那杰克似乎尝到厉害了,再没有上来胡闹了。

苏末离第二天早早地起来,下楼做好饭后,一脸憔悴得厉害的男人胡子拉茬地走了出来,对上苏末离投来的视线,急忙畏惧而慌乱地将视线调开,竟是不敢与苏末离对视了。

苏末离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问道:“你洗漱过了吗?”

“嗯。”男人讪讪地应了。

“那过来吃饭吧!我顺便也给你做了一份!做的是中国的扬州炒饭,希望你能吃得习惯!”苏末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下意识地向对面的房屋看了一眼。

“给我也做了?”男人迟疑着不敢过去坐。

苏末离瞟了一眼,拿起调羹在他盘子里舀了一勺炒饭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了,然后对着他耸耸肩。

男人这才敢走过去坐下来,“谢谢你。”

苏末离没有再理会他,自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吃过饭后,男人主动地想帮她清洗碗筷,她拒绝了,“你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就别跟我客气了。再说,在合约里,我写明了你不必要做这些的。所以,严格按照合约来做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违反的。”男人怯怯地说。

苏末离低垂着眉眼清洗着碗碟,“以后记着就行了。”

男人点头,不安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问道:“昨天你说要带你去飙车,是指飙什么车?”

“当然是摩托车了!我知道你曾经是摩托车车手,还拿过亚军。只可惜,你后来吸毒了,再没资格也没精力参加那种比赛了,现在的你只是偶尔靠这个来跟人家飙车下赌注来赚点小钱混日子而已。”苏末离洗干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杰克只觉得一阵阵寒意慢慢地爬上了脊背。

“我要用你,自然就得了解你的底细。中国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应该懂这话的含义吧!”

杰克无神地点了点头。

苏末离摸好了护手霜后,随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杰克一惊,“现在就去吗?那我得回去取我的摩托车。”

苏末离摆了摆手,“今天就不必去了。你的手伤成那样,估计也赛不出你真实的水准,所以咱们去逛街吧

!你身上都快臭了!得给你买几身像样的行头才行!”

苏末离说着人已经穿好了鞋子在门口等着他,不耐烦地催促着,“你动作最好快点!”

男人正悄悄地闻自己的腋下是否真的臭得让人无法忍受,听得她催促,不由脸一红,急忙快步走了过去,胡乱地穿好了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末离,“我好了。”

“出去之后该怎么做,需要我告诉你吗?”苏末离问。

男人一听,手便搭上了苏末离的肩膀,一副鼻孔朝天满不在乎的流氓相便显露了出来。

苏末离笑道:“反应灵敏,不错!”

俩人就这样相拥着走了出去。

依然是男人开车,苏末离坐于他一旁,热情地冲他笑着,并且说些笑话。

男人倒也挺能随机应变,总能做出准确的反应。

俩人开车来到了市中心喧闹的步行街附近,找了个地下车库停好了车,然后手牵手地一起去逛街。

苏末离专带他去那些名品店,男人先还有些畏畏缩缩地不敢进,可是苏末离眼睛一瞪,便立即抬腿就往里闯。

逛得几圈下来,他已经彻底变了个模样,从头到脚全世界名牌,而他的两只手已经提满了大大小小的包。

人靠衣装,经过金钱包装的他,腰板也挺直了,整个人精神不少,倒显得有些人模狗样了。

这样走出去,没有人再敢瞧不起他了。

他容光焕发地对苏末离笑,“真的太谢谢你了。太让你破费了!”

苏末离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这是你应该的。我不是说过要包养你吗?”

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随即又骄傲地挺直了腰板。

苏末离带他进西餐厅吃过了午饭,这才打道回府,其他书友正在看: 。

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不少好处,再仔细观察她的人,发现她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说到做到的狠角色,比一般的男人霸气得多,便彻底相信了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有着可以随意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的能力,所以便决定真的老老实实地呆在她身边,履行合约里规定的行为,虽然每每看到笑靥如花的她,仍然会禁不住有男性的冲动和幻想,可是却再也不敢打什么坏主意了。

这一天,俩人倒很平静地度过了。

第二天,苏末离又带他出去给他买了一辆摩托车,将钥匙扔到他怀里,“约人吧!明天咱们就去飙一场!”

杰克看着那辆好几万美金的摩托车,兴奋地点头,“我立即就约

!”

走到一旁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笑容满面地冲着苏末离做了个ok的手势。

从前,即便是参加那种国际的赛事,他也没有拥过这种世界上最昂贵最豪华的摩托赛车,他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拥有了,却没想到现在却神奇般拥有了,他真的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骑着它在那些曾经嘲笑过他寒酸的人面前耀武扬威地溜一圈,以雪从前的耻辱。

“载我回家吧!”苏末离笑着先就跨上了车。

“是!”杰克也上了车,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指着苏末离开来的那辆法拉利狁疑地问,“那这车怎么开回去?”

苏末离笑道:“放心吧!他们会帮我们开回家的。”说着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啰嗦了!赶紧开吧!”

她也隐隐地有些兴奋,因为实际上在她的骨血里,一直就有着燥动不安的因子,虽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连哲予出于安全问题,不准她开摩托车狂飙,但是她在梦里常常梦见自己在深夜里骑着摩托御风而行,那种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她知道那样的画面,肯定是源于过去的记忆,她真的早就很想尝试了,可是因为爱着连哲予,便视他的话如圣经,轻易不肯去违抗,所以才一直只是想像,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倒好了,她终于可以任性而为了。

“那坐稳了!”男子戴好帽子,热情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抱紧我!”

苏末离也没迟疑,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在一片质疑与羡慕的眼光中让男子骑车载着自己狂飙而去。

凉爽的秋风将她的黑发吹得四下飘扬,温暖的金色阳光懒懒地洒在他们脸上,让原本极不和谐的他们在此时此刻却显得如此美丽而浪漫。

在距离苏末离所住的地方还有着一小半的时候,苏末离在杰克耳旁大叫:“靠边停一下!”

“什么?!”风将她的声音远远带走,杰克没有听清。

“我说靠边停一下!”苏末离再次大声地叫了,指了指路旁。

杰克明白了,便一个漂亮的旋转,车子稳稳地刹住了,在路边停了下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苏末离。

苏末离兴奋地下了车,跃跃欲试地说:“让我来带着试试看。”

杰克不安地问:“你从前有开过这种车的经验吗?”

“放心吧!不仅有,而且还很熟练。只不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骑了。所以暂时需要适应一下。”苏末离笑着说。

“那你试一下吧!别一上去就加速!”杰克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

。”苏末离应了,先熟悉了一下车子,慢慢地开了一段之后,便立即熟悉得就像从未中断过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当风吹得她衣裳飘动得烈烈作响,当街边的风景如倒带般快速往后退去,她只觉得自己原本一直压抑的心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

她喜欢这种淋漓尽致的疯狂,喜欢风狠狠地吹着她,喜欢这种疾速让她的大脑放空。

她不由畅快淋漓地大笑了起来。

来回反复驰骋了两三次后,她开着车子漂亮地在杰克身边停了下来,笑道:“好痛快啊!这车真的不错!”

杰克见她安全地停在了自己的身边,这才放下心来,赞赏地看着她,“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也能骑得这么好!”

“哈哈!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苏末离得意地笑了。

因为心情放松,对杰克也情不自禁地放松了警惕,变得真的友好起来。

她看了看杰克和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冲杰克摆了摆头,“上来吧!”

杰克乖乖地上去了,却不敢抱她的腰,只怕自己的这一抱,会惹得她不高兴。

苏末离挑了挑眉,“抱住!”

他一听,便立即抱住了,只觉得她的纤腰柔软纤细,盈盈不堪一握,让人心里平添几分怜悯温柔之意。

而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扑面而来,熏得他陶然欲醉。

当苏末离让他下车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在一家专卖店门口停了下来。

俩人进去了,各自买了一整套行装,这才真正的打道回府, 。

一回到屋子里,苏末离便变得正常起来,淡漠地去厨房做饭,杰克因为感谢她几度想去帮忙,但一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脸色,想起她对自己说的话,便怎么都不敢贸贸失失地上前帮忙了。

莫名的,他对她竟然有了种又敬又畏的感觉。

而对于他们之间的这份契约,越来越喜欢他所扮演的角色了,虽然这角色就和他本人一样混蛋可耻......

威尼斯,某酒店某房间。

斯蒂夫匆匆走到门前,掏出房卡刚打开门,却愕然地看到消失已久的连哲予一脸阴郁地坐在沙发之上喝闷酒,对他的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眉梢都不曾抬一下,仿佛他才是这房间的主人。

“连少,您怎么舍得大驾光临了?”斯蒂夫缓缓地关上门,有些嘲讽地问。

“去这个地址找她,把她带回来!”连哲予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张纸片凌空飞向斯蒂夫。

斯蒂夫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低头一看,皱着眉头说:“连少,我可不可以向您确定一下,您让我带她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您改变心意了?如果改变了的话,我觉得您亲自前去更好,她一定正切切地盼着您的出现呢

!这一下子就会拉近你们的关系,自然而浪漫,何乐而不为呢?”

“我仅仅只是让你把她带回来!”连哲予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腾地站了起来,与他擦肩而过。

“我不明白!”斯蒂夫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连哲予皱眉,眼睛缓缓地注视着斯蒂夫的手,有冷冰而凶狠的杀气在周围慢慢凝聚。

斯蒂夫一惊,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了,急忙松了手,低声说:“您不是要给她自由给她幸福吗?这才是你这么长时间隐姓埋名的目的不是吗?可是现在您却让我把她带回来,而又不是要和她重归于好,那么我可不可以多问您一句,带回来又如何安置她?”

“我做事不必跟你交待!去做就是了!”连哲予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斯蒂夫追出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当下不禁郁闷难忍地举拳一拳重击在一旁的墙壁上,低声咒骂,“.!”

这段日子以来,他确实在四处奔波,四下寻找着苏末离的踪迹,可是几乎都快要将意大利各大城市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他们母子的一点点音讯。

他真的真的很煎熬,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

他担心她,害怕她遭遇不幸。

没想到连哲予突然出现,给了他地址让他把她带回来,可是仅仅是带回来,却仍然像从前一样没办法给她应得的幸福,这让他异常地愤怒,愤怒到有那么一刻几乎想拿枪一枪崩了那个别扭而无情的男人。

可是,他不能!

他曾经浴血发过誓,这一辈子都对连哲予誓死效忠。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连哲予在那个女孩的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连哲予若不在了,她的世界也整个儿全垮塌了,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将意味着荒凉与死亡,再无一点点温情所在。

尽管在她的身边,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人爱她关心她......

斯蒂夫郁闷难解,回到房间拿了一瓶酒打开就对着嘴巴猛灌了起来。

日落西山的时候,苏末离与杰克穿着帅气的机车服双双并肩走出了屋子,杰克将安全帽给苏末离戴上,并细心而温柔地给她扣好,还温柔地替她将垂落到眼前的一绺头发夹到了耳后

整个过程,苏末离皆一动不动,只是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整个人完全呈现出一种乖巧的状态,像眼前的男子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一般。

车子,紧紧环住杰克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像所有在热恋中的男女一般,她一脸的依恋与热情。

眼睛却不经意地朝对面的房屋看去,却见厚重的窗帘将整个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连一丝微风都别想悄悄地溜进去。

没人?

苏末离挑了挑眉,但随即淡淡地笑了。

管它呢!

今天晚上,就算为了自己,也该好好地给自己的心情放个假了。

再这样紧绷下去的话,只怕目的还没达到,自己先就疯了。

这样一想,她就眯起眼睛来,痛快淋漓地享受着极限给身心带来的快*感。

半个小时后,杰克带她在一个盘形公路的山脚下停了下来。

夜幕刚刚降临,那里已经是灯光一片,笑语喧哗,各种款式的机车,各种打扮怪异的**美女已经聚集在了那里。

当杰克开着车带着她出来的时候,立即引起一片嘘叫声, 。

嘘叫声里有惊讶、有怀疑、有嫉妒。

杰克意气风发地下了车,替苏末离摘下安全帽挂在车上,然后低声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别去招惹任何人,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

“我知道。”苏末离点点头。

杰克便转身向不远处一个身高体壮,穿着一件皮背心,露出强壮有力手臂肌肉,右耳上戴着一只硕大的银质耳环,鼻子上打着鼻钉的**走过去。

他走过去的时候,苏末离觉得有两股怀着强烈恨意与妒意的视线瞄向自己。

凭着感觉看过去,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一紧身黑色皮制机衣,露出大*片雪白酥*胸,化着浓重的烟熏妆,性*感惹火的女郎一边不耐烦地嚼着口香糖,一边懊恼而妒恨地看着自己。

见苏末离打量她,也不躲藏,朝**耳语几句,便大步流星地朝苏末离走来。

杰克不安地想追过来,却被那**拦住了。

苏末离站在那里没动,只静静地等她走过来。

女子走到她面前叉着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骄横地问道:“你是杰克的新女人?”

“不错

。我叫苏末离。”苏末离友好地向她伸出手。

“玛姬!”女子并不去握她的手,只是围绕着她和车子转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向她挑衅地说,“你会开吗?”

“当然。”苏末离平静地微笑。

“那我们要比一次吧!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就必须从我的**钻过去!反之亦然!”女郎鄙夷地斜睨着她,仿佛她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一般,“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苏末离笑着看了不远处的杰克和**,“你自己可以作主吗?你男人会同意吗?”

“我当然可以作主!我担心的是你不能作主!”女郎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怎么个比法?”苏末离淡淡地问。

“咱们绕到山顶,然后再从山顶绕下来。谁先到算谁赢!”女子充满野性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苏末离抬头向上看去,只见这盘山公路地势险峻,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弄个车毁人亡,原来这里是通向另一个城市的主干道,后来由于这里出事太多,所以在一旁开辟了一条隧道,从此这里便废弃了,没有车辆的干扰,如果两人又是正当比赛的话,她应该没问题,当下便点头说:“好。”

这时,杰克用力地推开**走了过来,女郎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故意妩媚地笑着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他皱紧眉头没吭声,只当视而不见,径直快步走到了苏末离的身边,不安地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苏末离平静地笑,“你的前女友想要和我来一场比赛!”

“怎么比?”杰克暗暗惊心,“赌注是什么?”

“简单,从这里上去再下来。谁输了就得从对方的**钻过去。”苏末离将安全帽戴上,“只要她不在比赛中故意撞我,我应该没问题。”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去跟她说,取消比赛,如果要钻的话,我去给她钻!”杰克转身就欲走。

苏末离无所谓地耸肩,“你去试试也行,不过怕只怕她不会答应你的。她恨你,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打击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怎么都要试试!”杰克不肯罢休,快步向那已经骑跨在了机车上的女郎走去。

苏末离看他走过去,也不知道他跟女郎说了什么,女郎先是举手甩了他两个耳光,随后又飞起一条腿踹向他的胸口,杰克被踹得半跪在了地上,捂住胸口朝地上吐了口血。

女郎冷哼,骑车绕过他来到苏末离的身边,语气咄咄逼人,“你怕了么?”

苏末离骑上了车,“我没这个意思。”

“很好。”女郎抬手看表,“两分钟后咱们出发!”

“好

。”苏末离应了,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杰克,见他想冲过来,可是却被那**一记狠拳砸中面门,当即鼻血狂流地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女郎冷眼相看,无动于衷。

苏末离叹道:“看得出来,你仍然爱他,何苦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闭嘴!”女郎厉哼一声,身子前俯,双手扭动,一副即将疾驰的姿势,“十、九、八、七......”

苏末离不再说话,也俯下*身来,紧盯着前方。

当‘一’从女郎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开着车飙了出去,划破了沉寂的夜色。

两人并驾而驱,齐齐开上盘山公路。

公路仅十米宽,一侧崎岖不平的山体,另一侧则是悬崖峭壁。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靠近她,那副架式竟欲将她撞下悬崖。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如果她不找机会甩掉这疯女人的话,只怕真的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崖底。

前面就是转弯,苏末离当即把马力加快最大,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

她的这一行动极其冒险,女郎看了不由冷笑,反而放慢了速度。

苏末离开着车迅速地消失在她视线里,转弯的时候,虽然差点就摔下山崖,但硬是被她堪堪地避过了,苏末离心里惊出一身冷汗,但随后暗暗地松了口气。

论车型论技术,她都要比这女郎强上几倍,这一旦拉开了距离,那女人便再也没办法追上她了,胜负已定。

苏末离的心一定,信心便增强了,当然也越开越快越开越稳了。

最后她率先回到起点,长长地吐了一口长气。

被揍得鼻青脸肿,满脸血迹的杰克跌跌撞撞地跑到她面前,叫道:“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么?”苏末离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袋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来你这段时间犯血光之灾,像这类比赛以后避避吧!”

杰克听了,眼睛里放出一阵柔光,正欲说话,那女人开着车冲到了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下车就张牙舞爪地朝杰克扑去。

苏末离手一抓,将杰克抓到了自己身后,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的微型手枪对准女郎的脸,“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女郎一惊,身形便定住了,眼睛里一片恐惧。

而其它的人一见,立即围了上来,走在前头的那**步履沉重,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让大地震上一震

杰克不安地说:“你怎么把枪带出来了!这可不好,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苏末离淡淡地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由得别人随便打?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杰克苦笑,“现在可怎么办?那强森手上可有着好几条人命,知道芬妮从前喜欢我,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若不是芬妮压着,他早就要了我的命了。”

“凉拌!”苏末离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一动,只听‘呯呯呯’的枪声此起彼伏。

子弹从人们的耳旁掠过,引起一阵阵恐惧的尖叫声,吓得立即趴在地上抱住头不敢动弹。

“上车!”苏末离将安全帽往杰克怀里一扔。

杰克立即跨上车,还未坐稳,车子已经如利箭一般窜了出去,远远地将那一群人抛在了身后。

杰克看得胆战心惊,紧紧地搂住苏末离的腰不安地说:“惹上他们麻烦大了!我们暂时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等他们的气消了,我再主动上门找他们赔礼道歉。”

“不必了。他们不敢上门找麻烦的。”苏末离平静地说。

“哎!他们可不是我,你别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把他们制服得妥妥贴贴的。”杰克不安至极。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苏末离淡淡地说。

“是吗?”杰克半信半疑地说。

苏末离没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回到家后,苏末离脱掉安全帽甩了甩头发就往楼上走去,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处理一下你的脸!”

杰克应了,却不安地迅速将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然后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喝了,又重新走到窗户前偷偷地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街道像往常一样寂静无声。

杰克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大概自己真的多虑了。

放下窗帘关了灯,正欲去卧室洗漱好睡觉,却突然感觉到一大*片灯光穿透了厚重的窗帘,将屋子照亮,而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

糟糕了!

他们果真寻上门来了!

他们根本就一直远远地跟着过来了!

杰克心慌意乱,急忙掏出手机想要拨打那女人的电话,想好好地跟她道声歉,可还没拨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却是苏末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一把拉开窗帘,迎着那强烈刺眼的灯光漫不经心地问:“你想给谁打电话?”

“给芬妮!希望她能消气,然后说服强森带着人离开!”杰克焦灼不安地说,“你赶紧上楼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置!”

苏末离挑挑眉,“不必了。他们进不来!”

当下不由松了口气,举手擦了一把淋漓的冷汗,“我怎么把这一茬忘记了?”

“你不错啊!竟然能那富家千金对你如此念念不忘。”苏末离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杰克一翻,“你怎么那么傻?会放弃一个条件那样好的女朋友?”

杰克苦笑,“正因为她条件太好了,我才配不上她。毕竟我的性命最重要是不是?”

“怎么说?”苏末离不解地问。

“她对我动了真心,闹着要和我结婚,而她爸是这里黑帮的头目,哪里会看得上我这种人,一开始以为她只是玩玩,所以便也懒得管,后来见她动真格的了,这才急了。但表面上并没有反对,背地里却让人把我绑架了,扔进地沟里关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他不仅对我严刑拷打,更是令人天天给我注射毒品,最后一天,他对我说,如果我还不放弃,他便索性杀了我,还要杀我那个已经很久不跟我联系的母亲。最终,我妥协了,答应他主动地跟芬妮分手,并且告诉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根本没有想要和她结婚的打算,我只是想玩弄她利用她,贪图她的美色与金钱而已!芬妮因此大受打击,为此还自杀过,抢救过来之后便和跟我一起赛车的强森在一起了,天天狂欢,我曾经一度还以为她已经走出来了。以前,我一个人去和他们比赛,她还表现得很平常。可今天带你去,却一下子就怒了,看来我低估了她对我的感情。”杰克苦笑着说,眼睛里流露出痛苦不舍的表情。

此时,芬妮一伙人正站在窗外,一边恨恨地瞪着他们,一边举着手里的铁棍一下又一下地疯狂地砸着玻璃。

听着那一声声可怕的声音,杰克又开始不安起来,“这再坚硬的窗户只怕都经不起他们这般敲打吧?我看要不报警吧?好歹保住命来紧!要不然这么多人冲进来,便是一人一棒也把我们给乱棒打死了。”

苏末离淡笑着扬了扬下巴,“不用了,我的人已经来了!”

杰克一惊,定睛看去,只见窗外马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两辆面包车,从那上面气势汹汹地下来十来个人,一手持重型机枪,一手持电棍,拿枪对准芬妮那伙人的同时,还把他们骑来的机车一阵打*砸,并且堆放在一起放火焚烧。

芬妮虽然是黑道的大小姐,见惯打*砸烧抢,可这些人个个都坦然地露着脸,一脸的煞气逼人,竟是并不害怕他们的行为会惹来打击报复。

她明白,他们这样做,只有可能是他们打算杀人灭口......

强森还想逞强,走上前叫骂道:“你们他*妈*的是哪路......”话还没说完,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鼻子

强森嘴巴张大,硬生生地将没有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

见此情景,杰克也吓得有些魂不守舍,急忙在苏末离的面前跪了下来,含*着热泪哀求道:“别杀他们!”

“你还爱她?”苏末离挑了挑眉梢。

“很爱......”杰克语带哽咽。

苏末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杰克惊慌失措地急忙站了起来,紧随在她身后,“苏小姐,你饶了她的。她其实并没有错,错在不应该喜欢我啊!如果一定要杀,那就杀了我吧!”

苏末离没理会他,径直穿鞋准备出去。

杰克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你不能就这样走!你答应我,我求求你了!”

苏末离被他勒得差点吐血,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把我勒死了,她肯定活不了了!好了!放手吧!要放了她,得让我出去才行啊!”

杰克一听,立即慌不迭地放了手。

苏末离摇了摇头,叹道:“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个情深意重的痴情男人呢!”

转身开门,正巧林千木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一看到她便问:“要怎么处置他们?”

“放了他们吧!反正他们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不过,”苏末离踮起脚尖在林千木的耳朵旁耳语道,“不过,你想办法让那方才还在嚣张叫嚷的男人弄得让女人没法爱上了吧!”

林千木听了,淡淡一笑,“这好办!”

当即转身走到强森面前,从手下手里夺过枪对准强森的裤裆就是一枪。

强森当即痛得连哼都没哼一声地就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芬妮失声尖叫。

杰克吓得一脸苍白。

苏末离也站在那里发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林千木将枪扔回手下的怀里,冷冷地下了令,“把他拖上车送往医院急救。”

手下应了,将强森扛在身上向面包车前走去,像扔垃圾一样往里一扔,然后开车迅速地离去了。

这时,芬妮也不敢哭了,因为她的头上也顶上了一枝枪,她只是不停地发抖,像只被猎人拿尖刀对准的无助羔羊。

杰克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一把拨开抵在芬妮头上的枪,把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颤声叫道:“不准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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